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仅仅是经济、政治和军事方面的自强与振兴,更是思想文化和价值观的自强与自信。文化价值观上的独立、自觉与自信,已成为构筑中国梦的题中之义,也是一个国家自立自强的根本标志。
文化价值观是一个内涵极其丰富的价值观念系统,其中的内核与灵魂即表现为社会的核心价值观。每一个时代、每一个社会都有表征自己精神内核的文化符号,即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是一个民族的“魂魄”,缺乏核心价值观的民族终将沦为失魂落魄的民族。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身份标识、文化符号和文化内核,是中国作为大国走向世界的“身份证”,是中国向世界展示自己的文化名片,是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的思想理论前提,是揭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身份密码的“DNA”,是中国梦的价值愿景。唯有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能清晰地界定“我是谁”,在与“他者”的比较中才能清晰地显现自身的特殊性和差异性。资本主义核心价值观是西方社会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一张“文化名片”。西方人在思想上旗帜鲜明地标识着“自由、民主、人权”几个大字,依凭“自由、民主、人权”的价值观通行全世界,以至于一些人把西方当成了理想的天堂,“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其实,只要仔细剖析资产阶级的核心价值观,不难发现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胜利以后建立起来的资本主义社会仍然是一个“虚假的共同体”,它作为某种独立的、异己的东西同个人相对立。每个人都生存于这个“虚幻的共同体”中,在这里,所谓“自由”,就是商品交换和贸易的自由,就是“资本”和资本占有者的自由,就是资产者占有无产者创造的剩余价值的自由,就是无产者向资产者出卖劳动力的自由,就是劳动力的买卖自由,其实“自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资本”。所谓“民主”,就是资产阶级内部的民主,就是资本家之间的民主,就是形式似乎真实而内容颇为虚假的有钱人的游戏。所谓“人权”,就是资产阶级的权利,“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的人权”,“被宣布为最主要的人权之一的是资产阶级的所有权”。西方价值观体系的实质远没有它所宣传的那么美丽,只要剥离其靓丽的外衣,“个人主义”、“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的本来面目就昭然若揭。然而,西方却始终以“普世价值”标准的裁判者的身份出现,以“世界人权警察”的身份出现,对非西方国家指手画脚,以价值观划界,大搞“价值观外交”。价值观已然成为一个民族国家最硬的“软实力”!
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核心价值观是中国道路是否成立的前提条件。如果缺乏中国自身独特的价值观,那么,“中国特色”就是不明确的,“中国道路”就是不确定的,“中国梦”就是残缺的。建构中国特色的核心价值观,对内可以获得认同,凝聚全国人民的目标和意志,对外则能占据宣传舆论上的主动,占据道德上的制高点,也能宣示中国梦与美国梦的本质区别。
中国特色的核心价值观必须由中国人自己书写。以前由于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导致在意识形态领域难以掌控国际话语权,难以占领道德文化和价值观的制高点。核心价值观这个问题,你不说,总是有人替你说!替你说的话基本对你不利!你说慢了,就给别人留下编造的时间和空间!现实不正是如此吗?一直以来,西方总是喜欢用 “专制”、“不尊重人权”、“没有自由”等恶毒的字眼来描绘中国;国内也总是有人打着与“国际惯例接轨”的旗号,对西方推销的所谓“普世价值”照单全收,期望以西方的价值为我们的选择,以西方人的智慧来解决我们的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向世人出示的一张名片。这张名片上写什么,不写什么,必须明确,不能含糊。如果我们自己含糊不清,就给了别人随意杜撰和发挥的空间。越早在这张名片上写上几个光鲜亮丽的大字,明确界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等于给了世界一个了解中国的全新视角。
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涵,可以从四个方面来理解:一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中国自己”的,而非任何其他地方的,打着与“国际惯例接轨”的旗号全盘复制西方核心价值观是不可行的。二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马克思主义性质”的,而非任何其他主义的,对资本主义乃至封建主义的核心价值观照单全收也是不可取的。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阶段”的,而非任何其他阶段的,超越发展阶段提出只有未来社会才能确立的核心价值观也是不明智的。四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价值观的“核心”部分,而非边缘部分,将那些无法占据道德制高点的价值理念提升至核心价值的高度是不现实的。
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定位,也可以从若干方面来把握。从性质来说,它是马克思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中国形态;从地位来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精神支撑;从归属来说,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本内核,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时间来说,核心价值观是既管当前、又管长远;从空间来说,核心价值观是管全局、管根本的;从功能来说,核心价值观是管目标、管方向的。
今天,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对当代中国来说,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应对信仰缺失的一种政治智慧,是重建现代价值秩序的一种对策方案,是回应各种社会思潮挑战的一种实践考量,是直面西方价值观挑战的一种理性选择,是走出“躲避崇高”世俗心态的一种干预策略,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种文化自觉,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顶层设计。